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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哲平】犹似当年醉里声

鬓华虽改心无改,试把金觥。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

狂剑曾经挞伐捭阖的心从未改变,他握住新的账号,回到这片赛场,试把金觥,要重听旧曲。

雄心难酬,壮怀不减,纵命运催压以峰岳,崩山一击亦要挥向长天。

 

【孙哲平其人】

孙哲平,曾经的荣耀第一狂剑,剑起繁花十里血景天,去时再睡一夏梦经年。

他是个疏懒旷达的酷哥。很狂,很散漫,很目空一切,我行我素,除少数认定的人和事之外,仿佛对一切都满不在乎。他是个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投入过多关注的人,障碍斩开就好,对手击败就好。

他的疏狂与旷达有太多事例可以佐证。譬如他曾是第一狂剑,而狂剑又是被誉为第一纯爷们的职业,然而他浑不在意地穿着粉色的队服,为角色取个落花狼藉的名字。重剑下血景泼天,他却不问腥风问落花,收剑的刹那,残瓣浮于枯血,一路铺向天野。

百花队长的重剑的铭文是葬花,而孙哲平的眼中这只是一把很趁手的武器。他对着这把名称略显诡异的银武,说很好啊,很酷。违和与不详,在他眼里是个笑话。

还有他的再睡一夏,让人想到隐退的狂剑枕着一坛酒,膝上横剑,大醉千年。梦里辗转春秋不复醒,醒转的刹那振剑杀人光倾天野。

孙哲平自有他的浪漫,就像在西部荒野说出“双花哪里够,要百花才好”那一刻的狂气,萧杀而瑰奇。而这种割裂与统一源于何处?源于他的骄狂,他的不在乎——做最有效率的事,用最潇洒的方式生活,不为无关紧要的事驻足。

在我的解读里他一点也不霸总,霸总总有种莫名端着的偶像包袱,而且高冷。但偶像包袱这种东西孙哲平可能十八年前就丢到那个犄角旮旯里,路过的时候若是挡道了怕是还会一脚踢开。

他是一把催岳铡天的好剑,大巧不工,封入匣中犹自长鸣,而被挥起的一刻,剑光如长河般铺开,没有什么不能斩断,如太阿如龙泉,铸炼之时红光紫气俱赫然。即使飘沦古狱,即使沉埋无用,犹能夜夜气冲天*。

而他的经历又让他注定不止于这些。他是个有代表性的人物,某种被湮没、被遗忘的、悲剧性的英雄。

他的身上真是写尽了物是人非四个字。

可他漠视悲剧劈开一切。

 

【夭折与英雄】

张佳乐和孙哲平这一对搭档在电竞界乃至整个体育界都极具有代表性,他们代表两个不同的群体——触手可及的错过与无从转圜的伤病,这两者共通点就是输给时运。而若说张佳乐的悲剧性在于求而不得,他那座冠军奖杯真是望山跑死马,那孙哲平悲剧性的关键词便是夭折。

夭折的荣耀,夭折的梦想,夭折的辉煌和夭折的前途无量。

他也是个少年天才啊。还傲得很,骄意猖狂,意气风发直如银鞍照白马*,该当上蟾宫折桂。

然而现实的刀斧直接戗砸下来,切断了他们还来不及铺开的煌然。

这是个无解的横祸,直接掐断了一切可能。对于职业选手而言,手伤已经让巅峰的荣誉和个这人是否坚韧、是否勤奋、是否天赋卓绝没有任何关系了。夸父向着西沉的日轮拔足狂奔,黄河与渭水皆救不了他。他的命里没有解渴的大泽也到不了旸谷。冠军是可见的一轮落日,可命运不容许他继续竞逐。

最残酷莫过一点希望都不留。

繁花血景的遗憾在于开幕太盛大而收尾太仓促,而帷幕后隐约透出的、他们本该拥有的故事又太美。若是从在第三赛季望去,站在上帝视角的观众会看见两个天赋异禀又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们百折不催,一如既往地撞破阻碍,并肩前行。年轻的第一狂剑和第一弹药已经踏在一个荣耀的起点,相信自己的未来会光辉万丈,他们长歌且行,一路向前,向前……一同奔向那个惨烈的、椎心泣血的、不可挽回的终点。

巅峰错步后竟然没有下一次机会了,迎接他的是万仞的坠落。

我不知道那时这个年轻的骄狂的天才该如何拾掇他早夭的荣耀与梦想。

可孙哲平扛住了。

他不甘心,但是他接受了,他很坦然。

这人是真的狂。他说既然只能表现几分钟,那么就让人们看到这几分钟的精彩。

张佳乐是骄矜地挑衅地看向命运,说你击不倒我,我不认输;而孙哲平目空命运。狂是他的本色,顶峰之高与江湖之远皆莫能隳其骄狂,他在书中展现的狂气已然在从巅峰退却四年后了,他的狂从来不是借势而起,更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嚣式狂妄甩了有八千里远,这是一种镌刻进骨子里的、无与伦比的自信,或者说另一种更加深刻的自知之明:

“这只是他的狂,他的傲,至于轻视对手,这种低级的错误,可不会发生在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身上。”

所以少拿钱和霸总说事,腰缠万贯抑或身无分文,他孙哲平依旧是孙哲平。孙哲平的狂和钱又有什么关系。

若写一个武侠故事,他就是最疏狂的那类侠客,浊酒葛衣斩马刀,把诡谲风云一眼看尽。如果给他配一首词,该当是《莫问卜》:

莫问卜,人生吉凶皆自速。伏羲文王若无死,今人不为古人哭*。

卜算?命运?人生吉凶皆自速。他把世事看透,连带着那些潜藏的、难以转圜的规则,孙哲平选择搭档,与决定归来,暂助兴欣和加入义斩,都用的是最迅捷利落的方式。他不能再巅峰职业圈继续,那就潇洒退役,给传奇快刀斩断一样的结局,不在无谓的、难以改变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而他选择回来,就是让众人看到,那几分钟极致的精彩。

他的人生永远一往无前,斩断一切。

真酷。

 

【双花】

孙哲平与张佳乐,百花曾经的核心选手,是两名被现实打磨得鲜血淋漓的少年天才。

被横祸阻遏,被命运倾轧,可是没有人低头,谁也不低头。

他们是独一无二的搭档,世界上唯二能打出繁花血景的人。然而孙哲平的生命中不是只有张佳乐,不是单纯来宠张佳乐的、面目模糊可以随意涂抹的工具。他的骄狂与对荣耀的追求引人入胜。

同理张佳乐更不什么大龄少女心青年,不会像个宠坏了的大小姐一样乱发脾气或者嘤嘤嘤地找大孙大孙。他可以活泼可以天真,这是书里都有佐证的,然而攀附乔木的娇花丝萝这一人设离他很远。他们做搭档的时候可以打出震惊联盟的繁花血景,可以让百花成为最大黑马杀出重围。然而一朝离散他们的坚韧皆尽被逼催出来,那个活泼浪漫无忧无虑的小副队一夜间必须承危支重,于是生繁花的猎寻下火光冲天。他一个人带着百花走了很远,差一点点就能走到终点。

他们是平等的,双花从来是平等的,平等且互补,从不存在依附。离了另一人就茫然无措情况不是灵魂契合,是心智不全。

张佳乐酬他与完美的搭档一同去闯职业巅峰的梦想,而孙哲平在的时候张佳乐可以无忧无虑的在繁花血景的美梦里去往他们共同的方向。

聚时锦花煌煌,散时各领一方。

这才是双花该有的模样。

 

【犹似当年醉里声】

在原著里,孙哲平是一个团体的缩影,是因为伤病被赛场抛弃、被大众遗忘的早期顶端选手。如果说得再高远一点,他可以归属于那种被不可抗逆的潮流湮没的、悲剧式的英雄。

他的身上写尽了物是人非四个字。

引一句让人爱极也痛极的词,它背后的故事与孙哲平经历并不完全相同,但意境有契合之处:

将军百战声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时隔四年重回赛场的时候,荣耀已经不是当年版本的荣耀,联盟已经不是他熟悉的联盟,人也不全是过往的人。

物是人非。又也许是物非人也非。

但他最后还是回来了。

鬓华虽改心无改,试把金觥。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

狂剑曾经挞伐捭阖的心从未改变,他握住新的账号,回到这片赛场,试把金觥,要重听旧曲。

雄心难酬,壮怀不减。纵命运催压以峰岳,崩山一击亦要挥向长天。

 

-End-

 

[Appendix]

[1]化用自《古剑篇》

[2]出自《侠客行》

[3]引自《莫问卜》

[4]引自《贺新郎·送茂嘉十二弟》

[5]引自《采桑子·十年前是尊前客》

[6]中间关于繁花血景的一段评析摘用了给乐乐的书评。

 


感谢您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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